■ 本年3月31日,家住四川宜賓江邊的退休白叟徐宗榮仓促吃過早飯,8點前准時出門,在城區三江六岸尋找紫莖澤蘭的蹤影。
■ 自本年2月發現榜首株紫莖澤蘭以來,徐宗榮已堅持尋找一個多月。他不斷在網上發帖,並向相關部門建議加強外來侵略有害植物種群的監控,還到社區、市民中心,不厭其煩地向公眾遍及關於紫莖澤蘭的损害和常識。
■ 紫莖澤蘭,菊科,多年生草本或亞灌木,被稱為“外來物種榜首殺手”,在2003年由國家環保總局和中國科學院發布的《中國榜第一批外來侵略物種名單》中位列榜首。在中國科學院微信公眾號上,紫莖澤蘭被植物學家定性為“桀驁不馴的侵略魔頭”:它開著白色小花,莖和葉柄呈紫褐色,葉四季常綠,繁衍才能極強,有它在的当地一般其他植物難以生長。
■ 徐宗榮並非植物愛好者,而是一名“紫莖澤蘭獵手”——他的尋找、反映和呼吁,是為了引起官方和市民重視,盡早鏟除紫莖澤蘭,“確保宜賓這道長江上游生態屏障不被外來物種破壞。”
72歲的徐宗榮是長江水利委員會水文局上游水文局退休職工,在宜賓日子和作业了一輩子。家住長江支流金沙江邊的他,推窗就能看到綠水青山,“生態屏障”4個字常常浮現在他的腦海中。對於紫莖澤蘭的损害,曾從事長江水文作业的徐宗榮知之頗深,且高度警觉。
徐宗榮告訴記者,本年2月中旬,他在宜賓城區真武山下宜飛公路漫步時,榜初次在路邊發現一團紫莖澤蘭。“紫莖澤蘭损害太大了,會帶來生態災難,必須当即铲除並引起政府重視,否則结果不胜設想。”他当即用手機拍下紫莖澤蘭的相片,發布到宜賓某本地論壇,呼吁有關部門在紫莖澤蘭開花前徹底鏟除,確保宜賓這道長江上游生態屏障不被外來物種破壞。他的呼吁很快得到回應,有當地社區作业人員主動聯系他,奉告他舉報的紫莖澤蘭已被拔除,並感謝他對生態環境保護的關心。
過了幾天,徐宗榮沿濱江路、翠柏大路,计划過橋前往金沙江南岸賞花。這一路,他沿途發現多處成片的紫莖澤蘭,還在油菜花地看到紫莖澤蘭延伸擴散的现象。他連續拍了30多張紫莖澤蘭相片再次發布在網上。為引起更高層面的重視,他向當地相關部門寫信,建議在紫莖澤蘭没有開花或種子沒有老练時將其鏟除。
從那天起,徐宗榮的“長江生態保衛戰”正式拉開前奏,開啟“獵殺”紫莖澤蘭之旅。每天早上8點,他從家裡出發,沿金沙江、岷江、長江和宜賓城區路途行走,尋找紫莖澤蘭的蹤跡。在金沙江兩岸,他發現许多成片散布的紫莖澤蘭。據他剖析,這些都是從上游地區帶來的。
“紫莖澤蘭雖然是外來物種榜首殺手,但许多宜賓市民並不認識這種看起來平平無奇的雜草,更談不上重視。”為此,徐宗榮專門採集了紫莖澤蘭植株和花朵的樣本,來到自家地点社區和宜賓市市民中心,向社區作业人員、政府職員和市民展现和呼吁铲除,卻遭受幾乎所有人的異樣目光:“這是啥?不認識……”
徐宗榮對紫莖澤蘭的憂慮,並非杞人憂天。記者檢索發現,2023年7月,中國科學院微信公眾號曾發布文章《桀驁不馴,侵略“魔頭”——紫莖澤蘭》,對紫莖澤蘭及其损害做了詳細介紹。該文作者系中科院昆明植物研究所科研人員秦少發。
在文中,秦少發介紹,紫莖澤蘭原產於美洲墨西哥至哥斯達黎加一帶,后作為觀賞植物引種到了歐洲、亞洲等地。約在20世紀40年代,紫莖澤蘭由緬甸初次傳入我國雲南臨滄地區滄源、耿馬等縣,現已在我國西南地區廣泛散布,现在仍以每年10-30公裡的速度、隨西南季風向東和向北擴散。紫莖澤蘭能快速大面積地侵入農田、草地,與農作物爭水、肥、陽光和空間,還會對畜牧業和生態環境形成嚴重损害,因而被列入我國第一批外來侵略物種名單,且被排在榜首位。
秦少發在文中表明,紫莖澤蘭花果期長達半年,一個植株每年就可產生成千上萬粒種子。其種子不僅能靠風傳播,還能靠水、動物和人類進行傳播。除了依托種子有性繁衍,紫莖澤蘭的根和莖也能進行無性繁衍。因而,假如不將其連根拔除,同時將殘根殘枝徹底铲除、銷毀,則會除而不絕,很快就會再次生長。據調查,被紫莖澤蘭侵入3年后的草地,牧草會根本衰退。紫莖澤蘭的強大侵略才能,使其廣布於全球30多個國家和地區,形成生物多樣性的減少和喪失,對生態系統形成不可逆轉的破壞。外來生物侵略已成為全球性的社會經濟和環境問題。每年外來物種的侵略在国际范圍形成的經濟損失超過4000億美元,而中國是外來物種侵略最嚴重的國家之一。
徐宗榮日復一日地走訪、記錄紫莖澤蘭的延伸生長情況,向官方建議加強外來侵略有害植物種群的監控和科普。
針對他的建議,翠屏區農業農村局回復表明,翠屏區政府高度重視。3月19日下午區府辦招集農業農村局、林業和竹業局、市政園林管理中心、翠屏生態環境局及相關鎮、大街分担領導召開專題作业會,會議進行了紫莖澤蘭識別與防控培訓,组织立刻開展對沿河紫莖澤蘭的鏟除,並開展全面排查,一旦發現,当即鏟除。同時,強化紫莖澤蘭及其他重要外來侵略物種的科普宣傳,已组织科普資料的印制作业,帶動更多群眾認識外來侵略物種。
3月25日上午10點,地處金沙江北岸的濱河公園臨江河灘,10名環衛工人在橡膠雨靴、口罩的保護下,仔細尋找紫莖澤蘭並將它們連根拔起,予以鏟除。空地上已堆了一大堆紫莖澤蘭,目測超過100公斤。
“我們拔的這些有的長到了4米多,需求兩個人合力才拔得出來。”環衛工人告訴記者,紫莖澤蘭會發出令人不適的氣味,時間長了讓人發嘔﹔它還有毒性,接觸多了身上會長包發痒。記者注意到,現場多名環衛工人身上出現了紅腫現象。據介紹,在整理紫莖澤蘭過程中,有環衛工人過敏,身體不適,還住進了醫院。
社區為每人配發了一瓶消毒劑。據中國科學院發文介紹,紫莖澤蘭的植株有毒,食之會引起牲畜中毒或逝世。其花粉也能引起人畜患過敏性疾病,種子也有毒。
徐宗榮看到那些生長多年的紫莖澤蘭被連根拔起,被無害化焚燒處理,他認為這是铲除它們的最好辦法。
近来,在金沙江北岸潼關碼頭至新村,江灘上堆积著许多紫莖澤蘭,它們晾干后將被統一處理。“剛開始我們用鐮刀砍,后來徐老師說砍了還要發,起不到作用。我們当即改進,對於轄區發現的紫莖澤蘭悉数連根拔除。”一名社區作业人員告訴記者。
經過環衛工人半個月的尽力,徐宗榮發現金沙江北岸宜賓翠屏區范圍內他發現紫莖澤蘭的当地,根本上已絕跡。“現在紫莖澤蘭剛剛開花,種子還沒老练,是最好的機會。”3月31日,徐宗榮奔走在宜賓城區和城郊各個旮旯,他發現金沙江南岸漫長的岸線上,紫莖澤蘭仍在野蠻生長﹔金沙江天池特大橋南岸橋頭西環路兩側,紫莖澤蘭已成片開花,種子即將老练……
金沙江把宜賓城區一分為二,一半為北、一半為南。對於南北兩岸紫莖澤蘭的管理作用,徐宗榮感到欣喜的同時仍有憂慮。讓他憂心的是:3月28日,他在南岸長江公園的綠化帶裡發現了一團紫莖澤蘭。對他來說,這場“獵殺”紫莖澤蘭的行動還沒有結束……(成都商報-紅星新聞記者 羅敏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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